哀川

艾斯复活的故事。雷者慎入。

主题大概是“意义”？别纠结逻辑，因为我没有这个脑子·····

尝试了一下比较意识流的写法，如果ooc请见谅（鞠躬）

谢谢你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感谢波特卡斯·D艾斯，教会我们何为勇气。”（这是我动漫截图看的艾斯小哥哥的墓志铭！）瞎扯到此为止

 欢迎阅读，《重返人间》。

1

他再一次睁开眼睛。

倦怠而不自觉有任何意义。

 

2

洪水般喧嚣的声浪在战场上翻卷涌动，巨大的愤怒灼烧着身体。于是他感到疼痛，尽管这词汇对于目前的他毫无意义。但是他觉得热，然后痛。那痛苦从他弟弟的眼睛里满出来，从他父亲的伤口上滴下来，从他兄弟们的嚎哭中落下来，轻而温柔的覆盖了他的胸口，迅速的生长蔓延成撕心裂肺的剧痛。

但他只是微微笑了，流着眼泪。

 

3

他想起自己是谁，但是这对于他也并无什么意义；因为这名字带来的空虚和苦痛正如万只蚂蚁噬咬着他的心。

阴影从骨节中一寸一寸的将他饮尽。黑暗缠绕着他的眼睛，挡住了那些微小而珍贵的光明。

他想起科尔博山的阳光和森林，树屋上遥望所见的海洋和波光。仿佛间他听见笑声，又好像听见怒吼的声音，以及窃窃私语的恶意；但这一切很快又都破碎了，四下里只有沉寂，他躺在一片厚重安静的黑暗之中，感到强烈的困惑，愤怒和不安。

但他的他的困惑没有回音，他的愤怒没有出口，他的不安亦不能为这片寂静带来更多的声响。

于是他终于想起，他已经死了。

 

4

死亡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在任何时候，都将是永恒之谜。

他不知道自己意识的恢复究竟是什么原因，难不成他已经如那些光怪陆离的传说所言，来到了地狱？下一秒他起身，结果却被坚硬的木板撞得眼冒金星。

他躺下来，捂住自己的脸，哈哈大笑却泪流满面。

稀薄的空气让他开始咳嗽，有灰尘簌簌地掉落。他伸出手捶打着木板，并不去想为什么自己要去反抗这片黑暗——就像他举起拳头挥向咒骂罗杰的人；他从不去深究那些举动背后的意义。

但他在缺氧的静谧之中，在地表之下深埋的棺木之内，不可避免的想起很多人。

他想起很多人， 想起他们的微笑与咒骂，想起他们的恶毒和泪水；多奇怪啊，小的时候人人都仇恨他，直到这样的一个孩童不再露出笑容为止；然而当他死去，却有那么多的人流泪。

他想着罗杰，他也是如此吗？在全世界欢呼庆贺海贼王之死的时候，他知道有人为他流泪了吗？

他应该知道的，要不然不会那么得意洋洋，仿佛得到了最终的胜利一样。

他奋力的敲击着木板，击打着连接之处的薄弱地带。年轻赋予这个年纪的小伙子可怕的力量和战斗的勇气。他就是这样的年轻人，武勇好斗，面对挑衅从不后退——哪怕面对的是几乎不可战胜的黑暗。莽撞的热血时时刻刻奔涌在他的心肺之中，唆使着他不知疲倦的向往着，头也不回的奔向那片蔚蓝的海洋。

然而现在他被深埋于地底，无比渴求着重见天日。

5

对于他来说，弟弟路飞是一个非常，非常特别的存在。烂俗的比喻的话，可以用太阳来形容吧。

太阳有什么用处呢？它和星空，大海一样，没什么作用，既不能治愈伤口也不能填饱肚子，可是只要存在着，就值得人高兴得流下眼泪来。

很久很久以前，在他尚还孤身一人的时候……他总会在森林里望着广袤辽远的星空，安静的感觉疼痛——也许是身体上的淤伤，也许是心里千疮百孔的痛楚。他觉得孤独，又觉得这种感情实在渺小得不值一提。

后来他能看见无垠的海洋，身边多出两个笨蛋。打打闹闹一通胡来，后来他出海，遇到越来越多的人，可是偶尔他还是会想起那个时刻。那个时刻有孤独的静谧的森林，辽阔的美丽的星空，和他得到平静的瞬间……在死亡之前他再也没感受过这样的平静，一种更阔大的感情把他从那里拽了出来，取而代之以跃动的欢笑和深刻的歉疚，以沉默的眼泪和狂暴的愤怒。就像干枯的树枝，呼的一下燃烧起来。火焰取代了他的生命…..而黑暗又夺走了他。

6

外面阴云密布，铁灰色的天空上飘动着低垂的云朵。空气潮湿，充满甜腻的花香和海浪的咸涩气息。

冰凉的水滴落在他赤裸的肩膀上，他看见一左一右站立在他面前的两位兄弟，内心涌起无限亲切的喜悦……但同时他眼睛发酸，鼻子也酸，几乎想要委屈的大哭出声。

大雨倾盆而下，电闪雷鸣。

“欢迎回来，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