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难无以成事。

I'm coming home

一次短促的会面。

神父桶和刚刚复活的杰森的故事。神父桶的性格有很大程度的私设(说是ooc毫不为过)。基本背景是动画片的红头罩之下。有年龄操作,即这里的神父桶年纪快要和老爷差不多大了。没什么深意,就是想要给他个抱抱。

一切bug和ooc都属于我,角色属于他们自己。

推荐BGM calls me home。标题取自歌词。

背景:在杰森自拉萨路池复活之后,他掉下了山崖,沿着水流飘荡,最终被一位独居在小教堂里的神父救起。

 

“呃,我是说。你的名字。和我一模一样。你知道这个很奇怪吧?”

他像是刚刚从一场漫长的噩梦里醒来,迫切的需要和现世构建起一道联系。为此哪怕是一个和他见面时间还没有超过半小时的陌生人,他也喋喋不休的向对方提问,提问,提问。

他要掌握目前所有的信息,为了回到一个不那么冷的地方去。

……那是哪里?

“彼此彼此。”神父冷淡的回应着,把他身上裹着的绷带撕掉,用圣水——好吧看他毫不在意的样子鬼知道是什么水——兜头又是一浇。“你刚刚疯的很,别抱怨我粗暴。”

看着神父凌乱的法衣和教堂里东倒西歪的陈设他决定闭嘴。不得不说他刚刚清醒过来时候怒问出的“你是谁”收到回答“Jason Todd”已经够惊吓了,他得缓缓。

 

他躺下,但是不敢闭眼。无数破碎的色块在他脑海中组合构建,尖锐可怖的笑声在寂静中冲击着耳膜,那声音实在太吵了,吵得他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他握了握拳,踢击地面,一下跳起来,险些撞翻神父手里的东西。

“看样子你已经完全恢复理智了,恭喜。”神父语气平淡,但是他保证在这声“恭喜”里听出了似曾相识的杀气。见了鬼了,为什么会觉得这种态度非常熟悉?

他记得自己的名字,除此之外一切记忆都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无法看清。

“你能和我聊聊吗?”

“听取任何需要帮助的人的话语,我以为我一直是这么做的?我有表现出相当的不耐烦吗?”

“不不不,你挺好的。”微妙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不过我就是感觉你和我挺像,所以在对付这种情况的时候会很暴躁吧。”

神父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上抱着的毯子抖开,熟练的把他包起来。然后在他身边坐下,作出洗耳恭听的架势。他有些没由来的紧张——由此推断他并不擅长袒露心扉,虽然大多数人应该都是这样。他鼓起勇气,张开了嘴,向这个熟悉的同名陌生人断断续续的述说着一个小男孩儿在哥谭阴暗潮湿的犯罪巷里做的一个梦。那个梦里他遇到了一位了不起的骑士,一个伟大的导师,和一个笨拙温暖的保护者。他在无尽的黑夜里追随着他的理想飞翔,在钟楼的滴水兽上俯瞰整片哥谭的风景,几乎以为这就是现实。

“现在我也觉得那是对我而言意义非凡的一天。”他最后腼腆的总结。

神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把手放在他的肩上,祈祷一般的注视着他的眼睛。他这才注意到,那双眼睛也是让他觉得眼前这个人非常熟悉的原因之一。他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双眼睛…...

也许是梦里,也许是镜像。他见过这双眼睛,焦躁,迷茫,疲惫。被责任和负疚感折磨着,属于每一个夜晚都不得安眠的牺牲者。这是城市的诘问,是受害者的责备。他下意识的想要低头逃避这样的眼神。

“现实。现实就是,我以为我在哥谭上空飞的时候,实际上我正在向小巷的尽头走去。神父。你能告诉我,那究竟是我一个可笑又不切实际的梦,还是我模糊不清的记忆作怪,让我弄错了?”

神父终于开口,他似乎有数不尽的话语想要对他倾吐,一种亲密的神色浅浅的浮现在他脸上,让他整个人呈现出放松而温和的状态。

“你自己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杰森?”

神父叫他名字的时候音调显得很怪异,但他没有注意。

“你不用害怕,”神父似乎有些犹豫,但是一旦开了个头,他就能连贯的把心中所想倾吐,“你知道,你会被接受的。总有个地方会接受你的,不是吗?”

糟糕透顶。完全没有感觉到安慰。

他这么想着,直到神父抱住他,直到感觉到柔软光滑的法衣上冰凉一片之前,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脸上的泪水。

“不用害怕。”神父沉稳而坚定地说道,“无论你是从坟墓中爬出来也好,从祭坛上复生也好,你总会有个地方可以回去的。”

哪怕失去一切,遍体鳞伤。

 

他睁开眼,眼前是颜色诡异的一片绿莹莹的湖水。

血液冲刷耳膜,心脏重新跳动。

他终于,重返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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